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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位岁月”:我就是一片打水漂的瓦片儿

2004-02-27 11:12:04 来源: 中国鞋网 http://www.cnxz1.cn/
  1995年之前,我一直渴望自己有朝一日也像城里人那样,有个可以天天上班的单位。那种渴望,除了1988年之前在老家种地时摆脱贫困枷锁的企盼外,恐怕这么多年来,对于从不敢有什么宏伟理想的我来说,再也没有比这更大、更高远的了。

  扶妻携子几经辗转,我终于由农民变成了市民,也先后出入过好几个单位。就在春节前我从一家很稳定、也被人羡慕的单位断然跳槽时,立即像当年我正做着好好的装饰公司老板,突然遁入一家单位,由老板变成员工那样,引来朋友的一片惊诧声......

  第一次领到那个叫做“单位”的机构给我发的薪水

  我第一次踏进那个叫做“单位”的门槛儿是被迫的。那个当时在郑州乃至河南都很有名气的房地产公司的老板是台湾来的“爱国商人”。我做了他们60多万元的装修工程,却最后被拖欠了20多万元的工程款。那个台湾老板很长时间以后对我说:拖欠你工程款其实是我故意的。我刚到大陆创业,很需要像你这样的人。帮帮我吧,现在我最头疼的是公司的人事和财务管理工作。

  我那时曾给朋友们吹过牛:我这辈子,只会给别人发工资,决不去领别人发给我的工资。但我最终食言了,平生第一次到了这个叫做“单位”的地方,做了一年多的公司人事部经理,每个月领800元的薪水,后来涨到1200元,再后来,又降到了800元。

  那个台湾“爱国商人”最终也食了言。我们当初约定:我帮他一年的忙,等我帮他把公司的人事管理理顺之后,我还得去干我自己的事儿。当然,作为回报,他到那时,会一分不少地支付拖欠我的工程款。一年多之后,那个台湾老板是灰溜溜地离开大陆的。因为郑州与他合资的两位副董事长在他们开发的房地产项目第一期工程还没结束,就乱糟糟地和他搞起了内讧,我也只好灰溜溜地在他们尚未解体时辞职,而且因为我辞职,致使第二天发生“雪崩”现象,一百多个员工集体跳槽了,两层楼的公司机构里,连一个接电话的人也没有留下。那个公司迅速破产倒闭了,最终搞得我连去法院起诉也没有了诉讼对象。

  我的第一个“单位”,使我领略了商人在利益面前翻云覆雨的无耻,以及柏杨的“酱缸文化”论中的“窝里斗”究竟是一道什么样的“酱菜”。那时,我对朋友自嘲,说我玩儿了一次“灰色的潇洒”。   

  1997,新单位的人看我这个“板儿记”的目光就像看怪物

  我继续领着我的那帮弟兄们干我的装修工程。随着“改变家里的经济条件”的这一责任和使命不再艰巨的时候,在生意场上素无大志的我基本解决了养家糊口的后顾之忧。这时候,我那个一直蛰伏在心中的文学大梦却又浮了上来。这个沉沉大梦其实源于我儿时的一次屈辱:

  我记得很清晰,那也是我上小学五年级时,语文老师讲评我的作文,在外校的许多听课老师一片喝彩声后,那篇作文又印到了县里编选的《中小学生作文选》上,我便开始自豪。然而,很多天后,语文老师却对我说:“嘿嘿,那天本来是准备讲评××的作文的,谁知我拿错了......”我听了这话,立即意识到一种“一不留神,使竖子成名”的意思,而且从那以后,再也不见老师讲评我的作文。

  我觉得语文老师太可恶了,即使是他拿错了作文本,怎么能跟我再说呢?我便拼命找课外书读,老师布置的作文我不作,却私下写了许多我觉得想写的东西。我发誓要让老师看看,当初他拿错我的作文本,其实是拿对了。

  然而,直到后来我才明白,当初语文老师的“一不留神”,却把我逼进了一个沉沉的文学大梦里,而且因为我天性愚氓,这个梦做得这么长,这么疲惫......

  来到都市,别人都在为了生存四处奔波,我却仍在不顾一切地涂抹着梦中的颜色。我相信自己很会挣钱,但我在为了赶写一篇小说而晚到了一步,白白损失了九万多元钱之后,我才明白:在白天忙碌之后坐到深夜家里的那盏孤灯下,我依然在痴心不改地徘徊在少年时那个遥远的梦境里......

  我这时在某报举办的一次母亲节征文大赛中获了个二等奖,并由此和那家报社的编辑部主任成了朋友。他力邀我加盟这个刚创刊两年多的报社,但我却舍不下跟着我从老家来到城市的十几个亲戚邻居。我一旦不干装修工程这一行了,他们就会立即失去挣钱养家的门路。然而,能到报社做编辑、记者,却是那时我认为十分神圣的职业。因此,我权衡之后,跟那家报社达成了一个现在看来很虚荣、也很迂腐的协议:他们承认我是报社的一员,给我办理了工作证和采访证,并封了个编辑部副主任的虚衔,但不给我发薪水。我在帮他们组稿子的同时,每月至少给他们写一篇文章,他们给我开高于一般作者两倍的稿酬。什么时候,我能够脱离正在干着的装修行当了,再去正式供职。就这样,尽管我那时成了一个有名无实的编辑、记者,但我一直视为再一次有了“单位”,而且是一个很受人羡慕的单位。

  我那时其实很敬业,在忙忙碌碌地维持着自己的装饰公司的正常运转时,确实写出了一组像模像样的报道。报纸的第一版,隔三差五被我的长篇报道占据,后来,我又开设了一个“河南人”的专栏,连续发表了我对河南籍十几位知名人士比如李德生、姚雪垠、魏巍、柏杨等人的专访。而且,为了维护一位受了工伤、高位截瘫在工地上无人问津的打工者的合法权益,我还为那家报社挣来了第一面采访对象送来的锦旗。

  渐渐地,单位的同事们都知道了有这么一个不拿薪水、却比他们发的稿子还多,而且稿件分量即使他们再怎么努力,也难望其项背的同事在威胁着他们各方面的利益,并且因为我是个小老板,他们见了我还一脸讪笑地喊我“板儿记”,并用欣赏怪物的眼光看我。也开始有人在报社的各种场合说我“一个民工队的头头居然成了记者,像什么话”、“捞取政治资本”、“不要工资肯定别有所图”、“小心给报社惹祸”之类的话。这些,都是我那位编辑部主任老兄告诉我的。但最终,给报社惹祸的不是我,而是那位新来的社长。这位急功近利的社领导,因为急于改变报社经济效益不好的局面,竟把一份周三报分七块把版面承包了出去,其直接后果,是那些承包者不顾报社长远的发展而使尽各种手段地搞“创收”,不到一年,就使这份本来发展前景很不错的报纸停刊了。我第二次的“单位生涯”当然也就很干脆地划上了句号。

  ——我的第二个单位使我明白了一位朋友说的“找个好单位不如找个好领导”,真的有几分道理。而且也使我领略了当你很热爱这个叫做“单位”的地方时,你就会不计个人得失地去为它奉献你的热情和智慧。

  1998,朋友的几句话让我终于真正地踏进了一个单位一呆四年

  1998年10月5日这一天,是我人生中具有里程碑意义的日子。因为从那一天起,终于有了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单位。刚进城市时,我曾经很羡慕地看着整天骑车上下班的人们而渴望自己有朝一日也有个单位,也能够在对别人介绍自己时,很牛地说那种“我们单位......”之类的话。那时候我认为,城市人和农村人最大的区别是,城市人是属于单位的,而农村人是属于村庄的。城市人在自我介绍时说“我是某某单位的”,农村人在自我介绍时说“俺是某某村的”。如果我能也对别人说“我是某某单位的某某某”时,那么我就真正由一个庄稼人蜕变成了城市人,而这种蜕变,在我们那个三千多口人的村子上,是一件很令人向往和羡慕的荣耀啊!

  那个最终停刊的报社,却使我在失去单位之后,陷入了一种极端浮躁的状态。我缘于那个文学大梦而派生的激情,在当时烧灼得令我寝食不安。尽管我在那家报社时,发表的许多东西都与文学不沾边,但那种出于自己笔下的文字变成铅字流传到社会之后的愉悦,却让我几乎可以舍弃一切,而带着一种激情投入到这个行业里。终于有一天,我的一位很铁的哥们儿在了解了我的苦闷后,对我说了几句话:“干自己不喜欢干的事儿而不得不去干,是为了生存;干自己喜欢干的事儿而又能够身心畅快地去干,那才是真正的生活。你现在生存问题已经解决了,为什么不按照自己的意愿好好活几年呢?”

  这句现在看来很理想主义、甚至有些幼稚的话,在当时却使我立即下定了决心,抛下了刚刚结束的一个造价100多万的工程的装饰公司,迅速而又坚决地处理了遗留问题,加盟一家杂志社做了一名聘用编辑。刚上班的几个月,试用期过后,月薪600元,根本不够我一个人每月的消费。

  但自视已经过上“真正的生活”的我,却全身心地投入进去,并很快在那个杂志社站稳了脚跟,一年不出,已经是大家公认的能编、能写、能独立策划并操作一些角度很独特的新闻选题的主力编辑、记者了......

  当年的“文学大梦”,最后竟阴差阳错地使我走上了期刊编辑这样的一个社会地位还算可以的岗位。

  说实在的,这家杂志社的领导都很好。这使我当年那个“找个好单位不如找个好领导”的认识更为深刻和具体了。在我心中,社领导都是一个个很称职的老大哥,尤其是我的顶头上司--编辑部主任,对下属的一些很细微的生活问题,几乎都关怀得无微不至,令你天天都怀着一种感激和报恩的心情去工作。一开始,我就是天天在这种十分庆幸的心情中玩儿命干活的。就这样一口气干了四年零两个月,直到我宣布辞职的前天晚上,我还加班到夜里10点,甚至在当天上午,我还趴在电脑前,认认真真地处理着几篇来稿。

  但我最终还是在羊年春节到来前辞职了。我突然宣布辞职的那一段时间,也正是我在这个单位四年多来最“辉煌”的时候--刚刚被任命为走向市场的、肩负着杂志社以后生存使命的上半月刊编辑部的副主任不到3个月,刚刚被社里评为当年的“先进职工”。因此,我在那天当着一起吃饭的社领导、同事的面突然宣布我要辞职时,几乎没有一个人认为这是真的。当他们看到我流下了眼泪,并确认这的确不是在开玩笑时,几乎每一个人都一脸吃惊的表情。那天中午,我说出辞职的话时,不能自己地在同桌吃饭的社领导和同事面前泪如雨下。两个多月了,有关辞职的原因,就因为我对这个付出了四年多精力和汗水的单位留下了太多的牵挂和遗憾,而反思了很久,最终也没能说得清楚。

  但是,这四年多却使我明白,真正成为“单位人”的时候,单位给了你精神上的依附感、安全感和自豪感,但单位也能把你从一个自由人束缚成一个仰人鼻息的奴才。一团和气的单位其实有时候是一潭没有生机、甚至能够令你窒息的死水。   

  2003,等待报到的日子我开始反思“单位”是个什么东西

  从过了春节到现在,我一直在为去北京一家再度收留我的报社报到作着准备。这段时间内,我一直猫在家里,有时间静静地对自己这么多年以来的奔波辗转反思。我想过很多,当然也想过这个叫做“单位”的地方与每一个人的种种关系。

  最后,我为自己这样总结:

  在单位里,只有傻瓜才去玩儿命干工作,而希望领导因此去赏识你。

  在单位里,直言不讳的人都和历史上的谏官一样,是傻瓜才干的事儿。最终的结果,是你灰头灰脑地走人。

  在单位里,别以为你自己有多大能耐,更别在单位自命不凡。因为单位的职工是馅儿,而单位的领导则是皮;皮一旦包不住馅儿了,肯定会掐掉一些,直到包住你为止。

  在单位里,不要试图去为你自己和单位之间营造什么平衡,最终的努力会使你与单位失衡。

  在单位里,你的热忱、你的所谓的事业心,随时都有可能被悄悄出卖或者被单位领导熟视无睹。你如果为此而生气,最后伤害的肯定是你自己。

  在单位里,领导就是领导,不要试图让领导变成你的铁哥们儿。当领导真的和你成了铁哥们儿了,那离你抬脚走人也就不远了--无论你自己走,还是领导让你走,你肯定要走人。

  人的“单位情结”造成的直接后果是,无论什么原因,你一旦失去了单位,就会像一只丧家之犬,急着去寻找新的单位。结果,下一个单位的“皮”说不定还没有上一个单位的“皮”大,你这点儿馅儿说不定还得露在“皮”外头......

  我就这样乱七八糟地想了很多,也理不清“单位”这个大怪物的头绪。但我最终弄明白了,本来,我就是个庄稼人,属于养育我长大成人的那个村庄的黄土地。我这样在一个个单位之间漂来漂去,也许本身就是在背叛自己。

  渐渐地我有了个预感:我将来无论再进进出出多少个单位,终归会像儿时在河面上打水漂的那个瓦片一样,在一个个单位之间一路跳过去,除了每一个单位就像那个瓦片击起的涟漪那样,留下一些渐渐消失的痕迹之外,瓦片最终会沉入水底。

  ——而我这个瓦片最终下沉的地方,就是我魂牵梦绕的那个生我养我的小村庄!

  当然,我之所言,乃一己之见,偏颇之处在所难免。

  世间万物,悉各有得,如此,曰:“丰富多彩也。”

  其又奈何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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