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升对外贸易水平 实现跨越式发展

    对话背景

    转变外贸增长方式是我国建立新的外贸发展模式的核心内容之一，它意味着要从过度地依赖资金、自然和环境资源投入的扩张实现增长，转向更多依靠提高劳动者素质和技术进步来取得外贸增长。

    黑龙江省第十次党代会提出，大力推进对外开放战略升级，以对外贸易为基础，以投资合作为重点，积极引进战略投资者，形成全方位、宽领域、多层次的对外开放格局。同时提出，要毫不动摇地鼓励、支持和引导非公有制经济加快发展，大力培育新的经济增长点，进一步拓展非公有制经济发展空间，增强私营企业对外贸易的发展后劲。

    改革开放特别是“十五”以来，黑龙江省对外贸易取得长足发展，已经成为全省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的重要推动力量。与此同时，一些问题也凸显出来，主要是出口商品结构不合理、加工贸易发展滞后、进出口发展不平衡等。为此，应加快转变增长方式，以产业结构调整促进出口商品结构优化，扩大进口规模，努力增加新型服务出口业务，实现黑龙江省对外贸易的跨越式发展。日前，本报记者就提升对外贸易水平，实现跨越式发展这一话题同黑龙江省统计局副局长李玉涛进行了交谈。

    独特的地缘优势  对外贸易快速发展

    记者：位于我国东北部的黑龙江省，有哪些独特的地缘优势？

    李玉涛：黑龙江省位于我国东北部，是我国位置最北、纬度最高的省份。省区界线东起乌苏里江与黑龙江汇合处的东经135°线，西至大兴安岭北部的大林河源头以西的东经121°处,东西最长相距930公里；北起漠河以北的黑龙江主航道北纬53度处，南至东宁县南端的北纬43°处,南北最长距离为1120公里。北部的夏至前后可以看见北极光，东部的乌苏里镇是祖国最早升起太阳的地方。北部和东部隔黑龙江、乌苏里江与俄罗斯相望，西部与内蒙古自治区毗邻，南部与吉林省接壤。水面和陆面与俄罗斯边界全长3045公里，是亚洲及太平洋地区陆路通往独联体国家和欧洲大陆的重要通道。绥芬河、黑河、同江等口岸城市是沟通东欧各国经济贸易往来的窗口和桥梁。

    黑龙江省大部分区域处于中温带，山区冬季雪量大，雪期长，雪质好，适于发展滑雪、冰灯和冰雪等旅游项目。特殊的地理环境构成了独特的旅游资源，以其原始、神奇、粗犷、博大而闻名于世。黑龙江省夏季凉爽，众多的江河湖泊和浩瀚的林区是避暑的好去处。有世界第二大高山堰塞湖———镜泊湖，世界三大冷泉之一———五大连池，中俄界湖———兴凯湖。全省有96处森林公园，其家级53处，省级43处。

    黑龙江省与俄罗斯接壤有3000多公里的边境线，其中界江2300公里，有25个开放口岸，其中17个已经成为旅游口岸，绥芬河、黑河、东宁、抚远的边境出入境游客量排在前四位。

    黑龙江省有国家级自然保护区15处、省级自然保护区35处。自然保护区蕴涵着丰富的旅游资源，旅游开发前景十分广阔。此外，黑龙江省有丰富的历史遗迹和民俗风情旅游资源，以农耕为主的满族、朝鲜族，以捕鱼为生的赫哲族，以狩猎为生的鄂伦春族和以牧业为主的蒙古族、达斡尔族保留着北方少数民族所特有的民俗风情。

    记者：近几年来，黑龙江省对外贸易取得了哪些成就？

    李玉涛：回顾黑龙江省的贸易发展，应该说“十五”时期以来是黑龙江省对外贸易的快速发展期，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一是对外贸易规模不断扩大。近几年，黑龙江省外贸进出口总值发展速度明显加快，规模成倍增长，实现了一年一大步。2006年，全省实现进出口总值128.6亿美元，比2000年增长3.3倍。其中，出口实现84.4亿美元，增长4.8倍；进口实现44.2亿美元，增长1.9倍，贸易规模明显扩大。随着对外贸易的不断发展，对经济的拉动作用也日益增强，全省进出口总值相当于GDP的比重由2000年的7.6 %上升到2006年的16.5%，上升了8.9个百分点。

    二是贸易方式灵活多样。为了更好地适应国际贸易的发展变化，提高对外贸易发展水平，黑龙江省积极采取多种方式发展对外贸易，目前已形成了一般贸易、边境小额贸易、加工贸易和其他贸易竞相发展的新格局。2006年全省一般贸易实现进出口总额65.6亿美元，比2000年增长4.1倍，占全省进出口总额的51.0%；边境小额贸易实现46.5亿美元，比2000年增长3.6倍，占全省的36.2%；加工贸易实现4.8亿美元，增长42.9%，占3.8%。其他贸易也得到较快发展，2006年其他贸易实现8.7亿美元，比2000年增长2.4倍；对外承包工程出口货物实现2.2亿美元，增长17.2倍。

    三是私营企业成为贸易主体。“十五”时期，黑龙江省从事外贸经营的企业迅速增加，私营企业、国有企业、三资企业共同出口的“大经贸”格局逐步确立。从各类经营主体的实际运营来看，国有企业由于体制原因在进出口中的作用逐年减弱，从2004年起私营企业已占主体地位。

    四是积极实施市场多元化战略，市场集中度降低。“十五”期间，黑龙江省抓住加入世贸组织发展多边贸易的机遇，在继续巩固和深度开发传统市场的同时，积极开拓新兴国际市场，目前已形成了以对俄罗斯贸易为主体，美国、香港、沙特及欧洲并举的格局，到2006年与黑龙江省有贸易往来的国家和地区已达210个，比2000年增加47个。特别是黑龙江省加快了对非洲和拉美市场的开拓，取得了实质性进展。与非洲有贸易关系的国家由2000年的43个发展到2006年的57个，贸易额由2000年的3410万美元增加到2006年的3.8亿美元，2006年比2000年增长10.1倍，年均增长49.3%；与拉丁美洲有贸易关系的国家由29个增加到42个，贸易额由3443万美元增加到2.4亿美元，增长6.1倍，年均增长38.6%。

    五是进出口商品结构进一步优化。“十五”时期，黑龙江省经济呈现快速健康发展，因而对原材料及资源性产品需求大幅度增加，刺激了初级产品的进口。2000年全省初级产品进口6.2亿美元，2006年发展到21.5亿美元，增长2.5倍。进口的商品主要有原木、原油、纸浆、氯化钾等。与此同时，黑龙江省注重国际市场需求变化，出口商品结构不断改善，表现为工业制成品比重呈逐年上升态势，2006年全省工业制成品出口额为76.2亿美元，比2000年增长6.5倍，所占比重由69.7%上升到90.3%。

    记者：私营企业作为对外贸易的主力军，对黑龙江省对外贸易的发展起到哪些推动作用？

    李玉涛： “十五”以来，黑龙江省私营企业进出口增势迅猛。随着对外贸易经营权的放开，越来越多的私营企业参与到外贸经营领域，从事自营进出口业务，私营企业进出口实现高速增长。2001年全省私营企业实现进出口1.6亿美元，占全省进出口总额的4.7%，到2004年全省私营企业进出口达到38.1亿美元，所占比重迅速扩大到56.1%，私营企业首次超越国有企业成为黑龙江省对外贸易的主力军。2006年私营企业进出口已达到84.9亿美元，比重提高到66.0%。5年间，私营企业进出口额年均增长1.2倍，其增速分别是国有企业和三资企业的35.7倍和6.7倍。在此期间，一批私营企业逐步成长壮大，成为黑龙江省开拓国际市场的骨干企业，2006年全省出口超亿美元的企业有18家，其中12家为私营企业。

    一般贸易和边境小额贸易是私营企业对外贸易的重头戏。为了更好地适应国际贸易的发展变化，提高对外贸易发展水平，黑龙江省私营企业积极采取多种方式发展对外贸易。2006年，全省私营企业实现边境小额贸易进出口39.5亿美元，占私营企业进出口总额的46.3%；一般贸易进出口35.8亿美元，占私营企业进出口总额的41.9%；加工贸易进出口1.2亿美元，占总额的1.4%。其他贸易也得到较快发展，实现进出口8.5亿美元，占10.0%。

    俄罗斯是私营企业最大出口市场。“十五”以来，黑龙江省私营企业抓住加入世贸组织发展多边贸易的机遇，积极开拓国际市场，到2006年与私营企业有贸易往来的国家和地区已达205个。其中私营企业出口前五位的国家和地区分别是：俄罗斯、香港、美国、日本、韩国，占私营企业出口总额的80.8%。

    私营企业出口商品呈现多样化的特点。私营企业的经营范围十分广泛，既有纺织服装和农副产品，也有机电产品和高新技术产品。从2006年私营企业出口前五位产品看，服装及衣着附件最多为20.1亿美元，其次是机电产品10.5亿美元，鞋类8.9亿美元，农副产品7.2亿美元，纺织品3.4亿美元。随着国家限制“两高一资”产品出口以及出口退税调整等政策的出台，全省私营企业出口商品结构进一步优化，机电产品和高新技术产品出口均大幅增长。2006年，全省私营企业机电产品和高新技术产品分别出口10.5亿美元和1.4亿美元，分别比2001年增长42.4倍和6.1倍。

    改善产品结构  做大做强企业

    记者：同全国平均水平及沿海省市相比，黑龙江省对外贸易存在哪些差距？

    李玉涛：尽管黑龙江省对外贸易在快速增长的同时也在不断改善出口商品结构，但同全国平均水平及沿海省市相比仍存在较大差距。一是工业制成品占的比重相对较低，技术含量较低的服装及衣着附件占38.0%，为出口第一大类商品。机电和高新技术产品与发达地区仍有一定差距，技术含量高和高附加值产品所占比重较低。黑龙江省具有较强比较优势的大宗商品以劳动密集型产品和农产品为主，由于技术含量和附加值较低，档次处于中低档，虽然出口数量增加，但出口效益未能实现同步增长。

    二是加工贸易发展滞后，制约全省出口规模扩大及商品结构提高。黑龙江省加工贸易发展相对滞后，呈现“比重低、发展慢、层次低”的特点。“十五”时期全省加工贸易年均增速为5.5%，比全国同期速度低19.1个百分点。2006年，全省加工贸易实现4.8亿美元，占进出口总额的3.8%，低于全国平均水平43.4个百分点。由于规模较小，配套程度差，因此对技术和产业升级的带动作用较弱，溢出效应未能充分发挥出来。

    三是进口规模偏小，对经济发展的拉动作用不明显。 “十五”期间，黑龙江省进口总值以年均17.9%的速度增长。但总的来看，对全省经济发展的拉动作用仍不明显。首先是总量小，2006年，进口依存度为5.7%，低于全国平均水平24.4个百分点；其次是进口商品结构不合理，高新技术产品所占比重较低，2006年高新技术产品进口4.9亿美元，仅占全省进口总额的11.1%。

    四是服务贸易出口有所发展，但进展缓慢。从全国来看，我国服务贸易尚处于发展初期，水平低，结构不合理，服务贸易出口主要集中在传统的业务如旅游、运输、建筑工程等方面，与国际上尤其是发达国家有较大差距。这与我国服务业发展滞后有直接的关系，黑龙江这一特征较明显。2006年，全省对外承包工程出口货物2.2亿美元，占出口总额的2.6%，仅比2000年提高1.8个百分点。

    记者：“十五”以来，越来越多的私营企业参与到外贸经营领域，成为黑龙江省对外贸易的主力军。通过多年发展，黑龙江省私营企业还存在哪些不足？

    李玉涛：一是技术、资本积累上的局限性影响私营企业做大做强。大多数私营企业是通过模仿，从生产单一小商品开始的，随资本积累，企业规模才有所扩大，但是生产技术却一时难以提高。私营企业内部很少有自己的研究和开发部门，即使有也受到资金的限制。2006年，黑龙江省出口超10亿美元的私营企业仍为零，出口超亿美元的私营企业也只有12家，企业的知名度和国际影响力非常有限。

    二是出口产品结构有待于提升。黑龙江省私营企业主要在加工制造环节参与国际分工，产品技术含量较低，附加值不高，利润空间有限，除少数高科技企业出口一些高新技术产品外，大多数私营企业的出口产品为轻工、纺织、食品等劳动密集型产品。缺乏特色核心竞争力产品制约了私营企业进一步开拓国际市场的潜在能力。

     三是外向型人才严重缺乏，管理方式落后。目前许多私营企业仍沿袭一人所有、一人决策、一人承担风险的家长式管理方式，缺乏对外部高级人才的吸引力和融合力，缺乏科学的决策机制。

    四是无序竞争，相互压价现象普遍。私营企业规模小，经营项目和品种存在较高的重复性，同时缺乏有行业影响力的龙头企业牵头协调，私营企业相互间缺乏认同，出口贸易无序竞争的局面依然存在。

    五是私营企业出口易受贸易保护主义的冲击。近年来一些发达国家以环保标准、质量标准、技术标准、卫生标准等多种形式的非关税壁垒，对进口实行限制并用反倾销手段保护国内市场，国际上针对我国出口商品的反倾销和保障措施也越来越多，私营企业出口的商品大多是低附加值的初级产品，极易受到反倾销调查。

    抓住机遇  增强发展后劲

    记者：在中央实施振兴东北地区等老工业基地战略的大背景下，应如何引导私营企业面对竞争，发挥优势，增强对外贸易的发展后劲？

    李玉涛：一是建立一个促进私营企业外贸发展的融资体系。畅通私营企业的贷款渠道。国有商业银行要改变“唯成分论”，以平等的法人关系、契约关系来对待与私营企业的信用关系。目前，私营企业贷款手续相对简单，但抵押担保条件却更加苛刻，贷款成本一直居高不下，政府应对私营企业提供必要的支持，切实把私营企业享受同等待遇落到实处。大力发展区域性、地方性的中小型金融机构，健全、完善为私营经济服务的金融组织体系。

    二是优化商品结构，引导私营企业走出低价扩张以量取胜的发展模式。大力推行科技兴贸战略，加快产业结构调整，提升原创设计能力，提高产品档次，增强自主知识产权和品牌意识。大中型私营企业可以建立自己的技术开发机构，小型企业由于受资金规模限制可以与科研院所建立技术协作或联营关系来加速科学技术转化为实际产业绩效的速度。

    三是分层次培养人才，重视企业家的塑造，强调企业文化的作用。一个企业的存亡和发展，企业家利用企业文化的作用不容忽视。私营企业主的竞争意识和寻求创新的强烈程度影响着企业能否做大做强，而企业文化往往在具有一定规模的企业才建立，对于中小型占大多数的私营经济来说，往往等到实际规模达到一定程度才注重塑造文化。为此，政府可以加强政治、文化、管理、技术教育，鼓励企业主进行业余学习。创造一个以扩大生产为荣、节约资源发展的群众氛围，增强企业主的社会荣誉感，提高企业自身的社会经济性。

    另外，要大力倡导和鼓励企业管理人才、专业技术人才和外贸专业人员到私营企业就职，通过大力宣传和制定优惠政策，改变人们的择业观念，有计划地为私营企业输送人才、引进人才和培养人才，全面提高私营企业员工的整体素质。

    四是积极采取措施，应对贸易保护壁垒。为跨越贸易壁垒，政府和行业协会应发挥积极作用，强化预警系统有效机制。要进一步建立和完善产品标准体系，力求符合国际惯例。要鼓励私营企业进行有关的国际认证，使私营企业向外走的道路更加通畅。环境保护机构应对私营企业进行更为严格的监督和管理，鼓励私营企业开发绿色产品，加强绿色营销。企业自身要注意国际发展趋势，加快培养具有国际水准的专门人才，及时扫描国际贸易中的绿色壁垒，提供产品的技术改进建议，提高产品的国际竞争力。

    五是发展中介机构，为私营企业提供社会化服务。商会、行业协会等中介机构应发挥积极作用，将工作重点转向为私营企业提供国际商情，解决信息不对称，协调出口价格，预测国际市场，引导技术趋势等重要工作上来。同时，协助政府有关部门参与制定企业的有关政策和中长期规划，维护企业利益，并向政府反映企业的有关意见和建议，真正成为政府和企业之间的桥梁，企业和外部联系的纽带。

    六是积极实施“走出去”战略。私营企业的“走出去”是一个渐进的过程，不可能一步到位。据一些私营企业的成功经验和失败教训，实施“走出去”战略可采取以下逐步推进的步骤：先拉美后欧美，即先把拉美、非洲等经济落后国家和地区作为跨国经营的重点，然后再向欧美等发达国家和地区发展。这是因为进入发达国家的门槛比较高，经营、组织与交易的成本也必然比较高，对于综合实力较弱的私营企业来说，成功的概率相对比较低。先贸易后投资，即从国际贸易入手，了解国外的市场、社会、政治、文化和法律环境，逐步积累经验和资本，然后在国外直接投资创办生产加工等企业。先合资后独资，即先与国外企业合资，充分利用两种资源、两种文化和两个市场，站稳脚跟后再搞独资，实现新的、更大的发展。先依靠后开发，即先利用国外先进技术，为跨国公司协作配套，具备比较雄厚的资本和实力后，再发展技术开发型生产和经营。

    记者：作为亚洲及太平洋地区陆路通往独联体国家和欧洲大陆的重要通道。黑龙江省应如何发挥窗口和桥梁的优势，推动对外贸易的发展？

    李玉涛：黑龙江省对外贸易最大的优势就是区位优势以及对俄贸易渠道和经验，劣势在于缺乏资金和有效管理等生产要素，市场化水平比较低。因此，我们要以强大的“北开”，充分做大“南联”，构建服务全国的对俄贸易“大通道”，通过招商引资形成对俄进出口加工基地，为国内企业进入俄市场搭建平台，将黑龙江省对俄贸易的地缘优势、客户网络优势和公共关系优势同南方省市的资本优势、品牌优势相结合，实现互利双赢。

    近几年来黑龙江省依靠独特的地缘优势，采取“南联北开，全方位开放”的方针，敞开北大门，与毗邻的俄罗斯等独联体国家发展边境贸易和经济技术合作。全省先后开通25个对俄贸易口岸。通过举办出口商品交易会和经济贸易洽谈会等方式，积极发展同东北亚，东南亚以及其他国家和地区的贸易往来。据海关统计，2006年进出口总值128.6亿美元，比上年增长34.3%。其中，出口84.4亿美元，增长38.9%；进口44.2亿美元，增长26.3%。利用外资工作也取得了长足的进步。1985年以来，先后有60多个国家和地区来黑龙江省投资，共批准利用外资项目8057项，协议利用外资金额184.2亿美元，实际利用外资137.5亿美元。

    同时，黑龙江省充分利用区位优势和特色资源优势,走出了一条特色专向旅游的发展之路，初步形成了以哈尔滨等主要城市为中心的旅游发展框架,依托毗邻俄罗斯的地缘特点,依托以冰雪、森林为主体特色的自然景观资源和人文景观资源,推出了边境跨国游、生态游、民俗风情游、特种专项游,旅游业作为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中的支柱产业发挥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2005年有销售额200万元及以上的旅游饭店154家、星级饭店176家，接待海外游客82.1万人次，旅游创汇3.4亿美元。

    记者：随着经济全球化的发展和我国参与全球化程度的不断深化，我国对外贸易发展面临新的机遇，黑龙江省应如何抓住机遇，实现对外贸易的健康发展和增长方式的根本转变？

    李玉涛：目前，我国正在成为世界重要的生产加工基地，国际制造业向我国的转移方兴未艾。作为世贸组织成员，我国积极推动贸易投资自由化，促进多边贸易体系更趋完善，为我国扩大商品出口，发展服务贸易，提供更为广阔的市场空间。因此，只要抓住机遇，方向正确，措施有力，黑龙江省就一定能够通过优化进出口结构，化比较优势为竞争优势，推动对外贸易的健康发展和增长方式根本转变。

    第一，努力调整和优化出口商品结构。2006年及今后一段时期，黑龙江省外贸出口要以国家宏观政策调整为契机，强力转变外贸增长方式，推动外贸从数量增长为主向以质量取胜转变。严格限制“高污染、高能耗、高物耗”产业的发展规模，大力促进出口商品结构优化，提高出口商品竞争力，支持优质名牌和高新技术产品扩大出口。

    根据黑龙江省的实际情况特别是考虑解决就业问题的需要，黑龙江省的贸易结构调整和升级应遵循多层次发展、多种模式并存的战略。一是发挥比较优势，调整传统劳动密集型产业的技术升级和竞争战略，为形成设计、研发、品牌和营销网络提供支持，促进竞争重点由成本和价格竞争向提高档次、设计水平和品牌竞争转变。二是对一些“战略性行业”进行重点扶持，跟踪国际高技术前沿，实现高技术产业某些领域的重点突破，抢占产业技术的制高点。三是以服务业开放为契机，加快服务贸易发展，提高服务贸易的技术含量和附加值。稳步发展对外承包工程、劳务输出、设计咨询和对外经济技术援助，促进软件设计、现代物流、电子商务、信息服务等新兴产业的发展。

    第二，大力发展加工贸易。发展加工贸易，在当前黑龙江省现实条件下，具有三方面的重要意义。一是可以摆脱上游产业对出口发展的束缚，实现出口商品规模、结构跨越式提升；二是可以减轻人民币升值对以一般贸易为主出口发展模式的不利影响；三是可以通过引进高科技加工贸易，发挥高新技术对产业结构升级的助推作用，进而提升整体产业技术水平和产业集聚水平。当前，随着沿海地区劳动力和土地成本成倍增长以及内陆投资环境的改善，加工贸易逐步向中西部转移。黑龙江省应抓住机遇，大力发展加工贸易，深入参与国际分工，着力吸引企业把技术水平高，增值含量大的加工制造环节转移到我省，提高加工深度，延长产业链，努力形成一批大进大出的产业群，带动黑龙江省出口规模的迅速扩大。

    第三，积极扩大进口，努力改善贸易不平衡的状况。要高度重视进口增长方式的转变，实行进出口基本平衡的政策，扩大先进技术、关键设备及零部件和短缺资源、原材料进口。加强进口协调与服务，通过政策引导、行业协调、支持企业联合谈判，掌握大宗资源型产品的进口主动权。同时引导企业运用长期合同、期货贸易、战略合作、参股控股等手段，实现进口多元化，并建立稳定可靠的供应基地。

    第四，扩大农产品出口，提高附加值。黑龙江省为农业大省，黑土资源得天独厚。要围绕发展生态农业、绿色农业、特色农业，用活用好中央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的政策和措施，吸引外商投资，利用先进的技术不断提高农产品的附加值，打造自主品牌，扩大出口规模。黑龙江省的玉米、大豆、水果、蔬菜出口均有很大的上升空间。

    第五，坚持“引进来”和“走出去”相结合。要抓住国际产业转移机遇，继续积极有效利用外资。重点引进国外先进技术、管理经验和高素质人才，把利用外资同提升产业结构、技术水平结合起来。引导外资更多地投向高技术产业、现代服务业、高端制造环节、基础设施和生态环境保护。在坚持“引进来”的同时，更加注重实施“走出去”战略，鼓励具有成熟技术和比较优势的企业发展境外加工贸易，在更高层次上参与国际分工，拓展发展空间，提高企业的国际竞争力。